记者 孟再励 王肖君 姚潮龙 何可人
不同的时代，湘湖，总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叙事方式。
八千年前，跨湖桥人在此水域繁衍生息，创造了灿烂的跨湖桥文化，将浙江的文明史足足提前了一千年。
一千多年前，经人工改造的湘湖，灌溉一方水土，造福一方百姓。
2003年，湘湖保护和开发的浩大工程正式拉开帷幕。
二十年后的今天，湘湖重塑的不仅仅是自然山水，更是萧山乃至整个杭州的品位和格局。
那么，下一个二十年的湘湖，该如何打开它的叙事方式，呈现它的独特之美呢？
“湘遇”更多的文化之美、生态之美、产业之美、城市之美，湘湖之美，美在“湖、城、人、产”的共生共融。
从一个湖，走向一座城的共建共美，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生态、生产、生活高度融合的典范，就是湘湖未来的叙事方式。
旅游专家、文史学者和湘湖建设者们共同期待的湘湖，如今正朝着明天，大踏步向前迈进。
拭目以待，湘湖的下一个新故事。
口述者
李 虹 杭州市旅游委员会原党委书记、主任，参与湘湖一期、二期、三期的规划、建设等工作
钱 杭 上海师范大学中国近代社会研究中心副主任，上海市学位委员会学科组(人类学)成员，中国社会史学会常务理事
张文波 湘湖国家旅游度假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闻堰街道党工委书记
湘湖边 期待遇见更多的美好
说起湘湖，曾任杭州市旅委主要负责人13年的李虹如数家珍。
在他眼里，湘湖绝对是个“大宝贝”。作为萧山人精神图腾的湘湖，重塑了萧山文化自信和生态自信，丰富了萧山产业结构，彻底改变了萧山对外没有旅游形象的局面。
蜕变后的湘湖，应该以怎样的姿态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山水人文，一直是“城市之魂”。有着鲜明文化印记和认同感的湘湖，在今后的萧山、杭州旅游布局中，李虹建议，除了变得“可玩可看可爱”外，湘湖更要发挥文化的、生态的、休闲的同时宜居宜业的作用和价值，好好梳理湘湖和萧山城市的关系、湘湖和萧山产业的关系。
“在湘湖边，期待遇到更多的萧山美好，触摸到更多的萧山未来。”这是李虹对湘湖最美好的祝愿。
孟再励：您曾任杭州市旅游委员会主要负责人13年，一直都很关注湘湖的开发和保护，请谈谈您和湘湖的故事。
李虹：说到和湘湖的渊源，因为此前工作的缘故，我参与过湘湖从一期二期到三期的建设过程。特别是当年参与筹备世界休闲博览会的时候，正是湘湖一期建设期间，和湘湖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几乎每周都来。从一片污水横流的砖瓦厂，到葫芦状的古湘湖重现人间，湘湖就像一匹“黑马”，颠覆了人们对萧山的刻板印象。
记得刚刚启动湘湖保护与开发工程时，正是萧山经济发展如日中天的时候。萧山的巨头企业相继崛起，产业“蛋糕”越做越大，在整个杭州乃至全国都很闪耀。然而，在外部看来，萧山的文脉在哪里？萧山的精神在哪里？因此，特别是湘湖的保护与开发，让萧山找回了湘湖的自尊和文化记忆，找回了遭到破坏之前的生态和居住环境。更重要的是，重塑了萧山的文化形象，梳理了萧山的生态环境，丰富了萧山的产业结构，彻底改变了萧山对外没有旅游的认知和现实。湘湖的开发和保护，是萧山一个非常有远见的明智之举。
孟再励：您曾经向公众推荐过72小时游杭州攻略，其中就包括萧山的湘湖。您推荐湘湖的理由是什么？
李虹：说到推荐湘湖的理由，我认为首先就是因为湘湖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无论是8000年前的跨湖桥独木舟，春秋末期越王勾践屯兵抗吴的重要军事城堡越王城遗址，还是李白、贺知章等诗人留下的不朽诗文，馈鱼退敌、程门立雪等成语典故，又或是民国时期教育家陶行知在湘湖指导创办湘湖师范，这些都是湘湖的厚重和深度，也是湘湖吸引人气的“资本”。
随着杭州城市框架的不断拉大，从“拥湖发展”到“跨江发展”再到“拥江发展”，山水人文格局始终是杭州的“城市之魂”。湘湖在其中扮演着一个有鲜明文化印记和有广泛认同感的重要角色。就目前的旅游布局来看，特别是在节假日旅游高峰期，我认为杭州西湖的容量和游客承载量实际上是需要疏解的，和西湖错位发展的湘湖，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钱塘江南岸的旅游目的地。它离杭州主城区很近，交通便利，且有广域的优美的景区空间，有玩的，有休闲的，有消费的地方。我平时就很爱到湘湖逛逛，和不同的人去湘湖，也有不同的游玩方式。如果我是跟爱人两个人去的话，我一般会选择在比较安静的湘湖二期走走看看，非常惬意。如果是一大家子去，我们就会选择在湘湖坐坐游船，那种感受是跟西湖完全不一样的。如果我带着小孙子去，那就会去湘湖边的极地海洋公园、森泊乐园等地游玩。
孟再励：如今的湘湖，不仅是萧山的一张旅游名片，更是萧山的一张城市名片。如何进一步擦亮这张名片，您有什么建议吗？
李虹：在旅游行业有一句术语，叫做“主景点遮蔽现象”。包括湘湖在内，杭州境内有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湖，然而它们大多在西湖光环的笼罩下，很难发出自己的光芒。所以，湘湖能有今天的发展，我认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做得很不错。
湘湖之于萧山，是一个“大宝贝”。它让萧山老百姓在家门口拥有了一个带有萧山文化印记、精神图腾的美丽栖息地、休闲游玩的好去处，也对周边的人群产生了一定的吸引力。但是我觉得这个吸引力还有很大提升空间。针对当前的国内外发展态势，我认为，湘湖还需要用更年轻化的思路来激活它，丰富它的旅游休闲产业业态，让它变得更加“可玩可看可爱”，以此来提升它的人气。要依托湘湖的文化，让湘湖的“叙事”更加层次丰富，让人们来到湘湖之后，除了看景、坐船、发呆、吃饭，还能有更多选择。
除了挖掘旅游方面的价值外，我认为还要从更高位来认知湘湖文化以及湘湖在区域里发挥的生态、绿色、休闲、提高生活品质、改善宜居宜业宜游环境等方面的作用和价值，在萧山下一步经济发展、社会进步、提升百姓幸福感获得感中，对湘湖有一个更准确的定位。这是激发出湘湖更大价值的关键所在。就是一句话：在湘湖边，期待遇到更多的美好，触摸到更多的萧山未来。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一流环境养一流人才，一流人才干一流事业。人才的背后就是环境，这个环境，除了政策环境、营商环境外，还有很重要的就是生态环境、文化环境。在萧山城市能级不断提升的过程中，应该要让世人看到，湘湖就是这样一个有文化底蕴又宜居宜业宜游的空间。
对于湘湖未来业态的导入及周边的布局，应好好梳理湘湖和萧山城市的关系、湘湖和萧山产业的关系，特别是和新产业、新业态之间的关系，让萧山构建出新的优势。例如湘湖的兴起，带动了周边酒店餐饮业的崛起，打开了萧山服务业、会议会展业等的产业新格局。对于湘湖未来的发展，我认为在与环境相融的前提下，还可以在湘湖的精品空间内导入一些非旅游的、创新创业类的精品企业，且这些企业不能是孤立的存在，要通过政府搭台、牵线，跟萧山的头部企业们建立起联系，寻找共同的发展机会。
湘湖应该“湖纳百川”，以更宽广的文化姿态去拥抱各地的、全国的乃至全球的各种机会，从而激发出自己的无限潜能，真正成为萧山城市发展的重要引擎。例如，萧山曾经举办了世界休闲博览会，在湘湖边建起了休博园，当时也遭到很多人的吐槽，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件事也打破了萧山人原有的思维和生活模式，从此萧山人不仅为了“钱生钱”而奔波，也开始注重起生活的品质，对环境的保护，对文化的追求。
何可人：2023年，萧山迎来杭州亚运会。我们该如何抓住亚运契机，打响湘湖“国际牌”？
李虹：萧山是杭州亚运会的主阵地。对于萧山来说，亚运会的举办，确实是一个能够提升曝光率的大事件和绝好平台。萧山可以好好抓住亚运契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利用湘湖的空间、水面，策划一些小型的节事；还要“主动凑上去”，将亚组委的一些官方发布活动积极地引入湘湖，想方设法和亚运宣传部门取得联系，紧紧抓住媒体的“牛鼻子”借力发力，以此来提升湘湖的曝光率和知名度。
与此同时，萧山也要好好利用湘湖的水面、大草坪等资源，多策划开展一些亚运题材的群众性健身体育活动，烘托亚运氛围，吸引更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对湘湖的关注，为湘湖进一步打开国际旅游休闲市场打下基础，让湘湖走出萧山，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湘湖之美 另一种追求
几千年来，一湖碧水的湘湖，不同的时代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从水利史的角度，来研究湘湖的前世、今生和未来，或许又是另一种解读。
钱杭，社会史学和历史地理学专家，研究湘湖水利10多年，在学界被誉为“湘湖通”。在他看来，用了不到20年的时间就使传统生计型“老湘湖”，成功转型为面向大众的现代化旅游休闲“新湘湖”，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湘湖之美，美在自然，美在纯净，更是美在萧山人对湘湖的美好追求。而这追求的落脚点就应该在“湘湖新城”的建设中。
钱杭说，这样才能有希望创造出更美的环境，为生活带来更深刻的变化。
连江、通湖、融山、接城，共生共融的湘湖和湘湖新城才会有无限可能和精彩。
殊途同归，无论从哪种角度期待湘湖的未来，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永无止境。
湘湖之美，才会有更高远的品位和格局。
王肖君：钱教授，您系统研究湘湖十多年了，湘湖历史研究是否得到国内学者的关注？
钱杭：由当代职业历史学家和历史地理学家进行的湘湖历史研究，起源于20世纪50年代，日本大阪市立大学教授佐藤武敏发表的《宋代湖水的分配——以浙江省萧山县湘湖为中心》（《人文研究》第7卷第8期，1956年9月），是国外学者关于湘湖历史最早的一篇学术研究论文；在他之后影响最大的是美国瓦尔帕莱索大学教授萧邦齐的《湘湖——九个世纪的中国世事》（1985年）和日本东京大学教授斯波义信的《宋代江南经济史研究》“后篇”（(1988年）。
国内学界最早的是浙江大学陈桥驿教授团队关于湘湖自然地理及兴废研究和浦阳江下游改道研究（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自从我以湘湖为例探索并创建了“库域型水利社会”模型和相关理论及方法后（2001年至2010年），国内外中国水利史、中国社会史、中国历史地理、中国环境史、中国城市史学者又有了持续的关注，至今已有包括博士学位论文在内的大量专著、论文、资料集、文献集成问世（有关目录各类专著都有整理）。
但这些论著主要都是讨论湘湖的历史和文化，对湘湖基本问题、老湘湖转型、新湘湖形成的过程和特点，则缺乏长时段、多角度的系统研究，这一点确实是从我开始的。
湘湖史已经成为中国社会史研究的重要课题。研究中国水利史，离开湘湖这个案例已经不行了。现在要对湘湖史作学科定位，才能提升它的学术地位。随着湘湖研究的学术地位的上升，“萧山的湘湖”将变成“湘湖的萧山”。
王肖君：对于湘湖与萧山一座城的未来发展，您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吗？
钱杭：如果说到对湘湖的未来有什么希望的话，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系统总结“老湘湖”转型和“新湘湖”建设的经验。这是一个重要的历史进程，萧山社会全体成员都在这一过程中付出了艰苦努力，其经验大致可归结为以下五点：
1.湘湖水地矛盾的尖锐化和各方利益的难以协调，是历史教训。
2.人民对美好生活、美好环境的向往和追求，是人心所向。
3.党委决策，政协建言，人大立规，政府施政，是制度保障。
4.社会安定，国家繁荣，经济昌盛，城市发展，是物质基础。
5.科学规划，政府主导，企业主体，市场运作，是实践路径。
正因为有了教训、人心、制度、物质和实践，所以萧山人民用了20年时间，就使传统生计型“老湘湖”成功转型为面向大众的现代化旅游休闲“新湘湖”。
形成于公元1112年前后的湘湖库域社会，随着内外条件的变化，出现了局部及整体的演变，水利之“利”由大而小，由多而少，由得而失。然而，在导致以此为联结纽带的社会走向解体的同时，也促使人们去积极寻找新的纽带，在新的基础上形成新的社会。
我们从“老湘湖”转型为“新湘湖”的过程中，看到的就是萧山人民对家乡的无比热爱，对美好生活的不断创新。而且在取得阶段性胜利后，又再接再厉，与更大规模、更高层次的“湘湖新城”建设结合起来，从而有希望创造出更美的环境，为生活带来更深刻的变化。
湘湖 不仅是个“湖”
作为“母亲湖”，湘湖是萧山人一种精神寄托，也承载着萧山人的“山水梦”。
面对新时代、新发展，作为四大主平台之一，在萧山重构竞争优势的“快进”中，湘湖被赋予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最重要增长极之一的高远目标，肩负起重塑萧山未来产业形态的重要使命。
“将最有稀缺度的生态IP，持续转化为最具竞争度的产业IP、最具辨识度的城市IP，这是当前湘湖正在探索、实践与破题的重大课题。”这就是湘湖国家旅游度假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闻堰街道党工委书记张文波心中的湘湖。
姚潮龙：湘湖关注度一直很高，您如何看待湘湖的保护与开发工作？
张文波：湘湖是名声在外、意义特殊，是钱塘江另一只“眼睛”，在萧山人心中拥有很高地位，所以到湘湖工作，我深感使命光荣、责任重大。
2003年，区里启动湘湖综合保护与开发工程，吹响“还湖于民，圆梦湘湖”世纪号角。当时，因水利功能丧失而湮废的湘湖区域，遍地是工厂、农场、村落和民居。随着管委会设立，历届党委政府班子就是一张蓝图绘到底、一任接着一任干，在广大老百姓大力支持下，经过长时间、大跨度、大范围征迁，到2016年10月三期开园时，湘湖基本恢复了古湘湖“葫芦状”形态，和西湖一样成为浙江的点睛之笔。某种程度上，这也意味着湘湖大规模“建湖”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我是2021年10月正式到湘湖的，这段时间里，对湘湖的认识也是越来越深刻。我觉得，湘湖至少拥有三重“身份”，即地理上的“人工湖”，人文上的萧山“母亲湖”，经济上的“产业平台”。其实，地理属性、人文属性都已经是定论，但在全区高质量发展进程中，湘湖的经济属性将得到进一步突显。这就是说，湘湖要如何把独一无二的生态禀赋优势转化为经济社会发展胜势，又如何提高对全区的贡献度、提升在全区的首位度，这是湘湖的“当务之急”。
为此，我们提出了“四个地”的定位，即“萧滨一体化”发展前沿阵地，数字经济与先进制造业主要承载地，传承与弘扬萧山文化萧山精神延续地和会展、旅游、生态展示地，这“四个地”，是区委区政府对湘湖的新要求，也是湘湖接下来一段时间努力的方向。所以说，现在的湘湖目标很明确、路径很清晰，面临的机遇也很好。我们希望通过若干年努力，完成从积势、蓄势，到取势、起势、兴势的质变，让湘湖不再是仅限于地理上的一个“湖”，而是一座引领未来、赋能萧山的产城人文深度融合的现代化城市。
姚潮龙：在您刚才提到“四个地”中，“数字经济与先进制造业主要承载地”这个提法特别有意思，这好像跟我们日常印象中的湘湖经济不一样。
张文波：的确如此，说起湘湖经济，外界首先想到的是文旅。没错，作为一个国家旅游度假区，文旅是湘湖特色或者说是底色，但湘湖不应该局限于此。特别是“萧滨一体化”战略的实施，让湘湖站在了萧滨合作最前沿，成了萧滨合作核心区，所以我们也是借势借力开始谋划面对未来的高科技产业，不断发力“硬经济”。
2022年3月，杭州高新区（滨江）萧山特别合作园在湘湖揭牌，拥有特别合作园最大面积的湘湖是关键“主场”和重要“主角”；2022年10月，“中国视谷”在湘湖启动建设，这个万亿级规模的平台从湘湖出发、迈向未来。这些都是我们当前面临的“大抓产业、抓大产业”新机遇，也都是从大杭州层面推进实施的战略性举措，为湘湖经济发展奠定了良好外部条件。
当然，我们自己也布局了很多高能级载体，一方面用于承接省市机遇落地，另一方面用于产业打造与集聚。比如7.13平方公里的湘湖未来产业社区，以智能物联为主导产业，聚焦网络安全设备、视觉智能设备等细分领域，着力打造龙头总部+楼宇制造的产业形态。目前，仅1.48平方公里的核心区就已集聚总投资约100亿元的11大产业项目，其中紫光恒越、云尖信息、先临三维是代表性企业，被称为数字经济的“三驾马车”。另外，作为未来网络（6G）未来产业先导区，湘湖未来产业社区也是首批省级未来产业先导区培育创建单位，将主要攻坚未来网络移动通信关键技术，打通“源头创新—技术转化—产品开发—场景应用—产业化—产业集群”。
又比如大家了解比较多的湘湖院士岛，是全省首批“浙江院士之家”，我们叫它“创新核”，目前院士岛已吸引集聚院士专家16名，入驻院士专家团队200余人，落地孵化院士领衔项目11个，更多院士专家项目也正在加速转化。另外，像三江汇·创谷，前身是闻堰黄山五金工业园，正在打造信息技术创新应用产业集群发展的新载体和创新发展的新标杆，成为引领湘湖发展的新引擎。可以说，湘湖正处于发展产业最好时期。
姚潮龙：是的，我们也看到湘湖在兴产方面动作频频。那么在营城方面，湘湖怎么做？
张文波：营城，主要是通过现代社区这个切入口实现。当前我们正在推进以“一带一廊三社区”为标识、以社会工作全域参与为切口的现代社区建设实验街区，着力打造“社会工作全域五进、社工全周期成长、‘老人、女性、儿童’全龄友好”的现代社区。
“一带一廊三社区”是现代社区建设实验街区先行板块，也是湘湖闻堰发挥区位战略优势、社会工作基础厚实优势的创新实践。“一带”指输水河生态景观带，既连通湘湖、白马湖，又将自然生态嵌入现代社区；“一廊”指沿时代智造走廊布局“萧滨一体化”产业共富载体；“三社区”指1.3平方公里的江澜现代社区和1.16平方公里的三江现代社区两大融合型社区，以及湘湖未来产业社区核心区，通过“一带一廊”南北串联，两种业态三大社区形成有机整体。
这里面，江澜现代社区包含三江名苑、湘湖壹号和观湖里三个住宅小区，大约3400户居民。我们整合了1.6万平方米空间用于服务社区居民，这个空间如何打造，我们前期开展了问卷调研和座谈，向居民们收集了大量的意见建议，并按照运营前置、居民自转等理念建设公共空间，目前周边环境整治也正在紧锣密鼓推进中，到2022年底，整个小区能够精彩亮相。三江现代社区是一个旧改型社区，其中包含三江新村，里面以回迁安置房为主，房屋建成20多年了，各种医疗和养老配套都比较缺乏。根据这些实际问题，我们准备对这里的空间结构进行一次重组，突出文化、宜居和服务类的场景建设，计划2023年9月能够投入运营。等到合适时，我们将以点带面，逐步将试点的建设经验推广到湘湖闻堰全域，加快打造一座高水平高质量的新型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