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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萧山清代唯一传胪十三年

上图为钟宝华在临浦镇下戴村的墓地遗址(今已不存)。 左图为钟宝华画像。

  ■文/ 钟妙明

  我与钟宝华的缘分,源于钟家坞。

  小时候,常听奶奶说,我的祖辈是清朝时从钟家坞迁到河上店樟树下的。于是“钟家坞”三个字在我头脑中深深扎下了根。十多年前某一天,这三个字突然在我脑海中浮出来,于是我在网络上搜索“钟家坞”。结果,引擎显示的是“钟宝华,钟家坞人”。详细浏览了相关信息后,我很惊喜:原来,钟家坞还出过“传胪”(殿试二甲第一名)啊!

  2006年,我第一次去到钟家坞。在祠堂翻阅到了家谱,并拍摄了一些照片。临走的时候,我问宗亲荣昌伯,家谱里怎么没有钟宝华的记载?荣昌伯当时也不明所以。我离开钟家坞后,他仔细查阅了家谱,通过电话告诉我,钟宝华应该不是钟家坞人,所以家谱没有记载。我听了,深感诧异和疑惑:如果钟宝华不是来自钟家坞,钟家坞的祠堂怎么会有钟宝华的进士匾额呢?一时间,荣昌伯也说不清楚了。这个疑问激发了我的探索欲。也因此,我对钟宝华其人其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由此开始了对他的漫长追寻……

  钟宝华是萧山传胪,但是由于故庐被毁,后人远离故土等原因,萧山人对他并不了解,“民国”《萧山县志稿》亦只有寥寥数语的介绍,更别说对他有全面深入之生平研究了,此实乃萧山文史研究一大憾事,因此,自2006年到钟家坞寻根之后,这么多年来我的业余时间就做了一件事件:搜寻和整理钟宝华的资料。为此,我几赴萧山周家湖,向周明道老先生请教;为了钟宝华的一副对联我跟踪了八年,然后不远千里赴山西大同买下来;为了钟宝华的一封信,我买下了整本信札;为了钟宝华的家谱,我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直奔目标;为了找到钟宝华的后人,我几乎发动了整个关系网,终于在2018年初找到了在重庆的后人。为了搜寻他的文章,在李维松老师的帮助下,我几乎翻遍了现在所能看到的萧山家谱;我几上故宫中国历史第一档案馆,在王家磊兄的帮助下,终于复制到了钟宝华在陕甘学政时的奏折原始资料。

  对钟宝华一族的来历,一直是我追寻的重点,然而进展很慢。转折是在2015年7月,我在博客写了《关于钟宝华、钟震恒家的一些事》。有枕石散人留言指出了其中的错误,然后在宗亲铁伟兄的帮助下,终于从萧山孔先生处见到了《钱清钟氏宗谱》,了解到临浦钟氏的来龙去脉。原来我以为他们是汤溪迁临浦,看了《钟氏宗谱》才知道他们是从钱清迁汤溪,再迁临浦,和钟家坞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关于钟家坞祠堂有“金殿传胪”匾额、“咸丰丙辰科”旗杆石等诸物,在与李维松老师的闲聊中也得到了答案:旧时同一宗姓的人科举得名,除了在自家宗祠悬匾立旗杆,还到并不关族的同姓其他宗祠送匾,以示宗姓同荣。

  巧的是,当天下午我就接到山西大同的电话,2008年欲转给我钟宝华对联而未转的朋友终于愿意转给我了。我对铁伟兄说,冥冥之中感觉钟宝华在指引我。于是我坐了25个小时的火车赶赴大同,迎回了钟宝华的墨宝。回来之后发心做钟宝华年谱。同年10月,初稿成。

  十三年的追寻,时间可谓不短。无论是路途奔走还是书房枯坐,都是累人的事。还有面临困境的焦灼,搜肠刮肚的苦思,也会有精神压力。但更多的是快乐,柳暗花明之乐,踏破铁鞋之乐,瀚海觅宝之乐……每一点收获,每一步进展,都是巨大的快乐。追寻过程中,本文提及和未提及的旧雨新友给了我热情无私的帮助。同样重要的,是来自冥冥之中钟宝华的鼓励、鞭策。他很远,在遥远的时空。他很近,在我行走的路上,在我翻阅的书中。最开始他形象模糊,后来逐渐清晰,现在希望大家看到的是一个血肉丰满的钟宝华。当然,他的眉目、风采、颦笑仍然看不清楚。希望大家给予我一如既往的帮助。我的脚步并没有停止,期望在我继续追寻的路上与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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