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炎
我家北窗外的花园里种着一棵枣树。
是三年前我家小妹从朋友家中移植过来的。据说这枣树品质很好,果实圆润,大而且甜。因为这朋友家事业发展得很好,冲着这吉祥的寓意,很欣慰能得到这棵枣树。
这棵枣树本来我准备种到城西的小花园里,无奈那几天有事没去城西,所以,临时挖了个浅坑,歪歪扭扭地种了下去,想着到时要移植时也简单点。谁知过了十几二十天,竟牢牢地扎根了,试图用绳子给它拉直,无果。最后还是顺其自然,让它歪着长,没有去动它。
春天来了,枣树抽出了绿绿的、嫩嫩的新枝绿叶,后来又开出了小小的、密密的枣花,满树满枝。
枣花的香气清新馥郁,时而清淡时而浓郁。其香味独特,被形容为如窖藏多年的老酒,醇厚绵柔甘洌。在枣花盛开的季节,其香气弥漫,沁人心脾。虽不起眼,但也能惹人注目。怪不得以前农村里,好看的姑娘名字就叫枣花。
枣树种下去的第一年,只开了为数不多稀疏的枣花,结了几个小而青涩的枣来,不到成熟季就掉光了。到了深秋,萧瑟的秋风,扫得枣树不存一片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和一根根向上的刺。我以为这枣树枯死了,不甘心地刮了一下树枝,里面湿湿的青青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枣树冬天是落叶的。
春天来了,叶子绿了,这枣树像打了鸡血一样地疯长,主杆上还开了好多的枣花,凑近能闻到香味,这一年,枣树上结了二三十颗枣子,个大,圆润,饱满,咬一口汁多甘甜,摘下来盛了一大碗。
冬去春来,强大发达的根系,使这棵枣树的周边,生出了好几棵小枣树,密密麻麻,围着主杆树,大有发展成小小枣园的势头。除了发新枝之外,今年的枣花开得满树都是,枣子挂满枝头,满满的丰收景象。可喜的是,看枣树竟成了老妈最爱的事儿。老妈今年虚岁八十有七,除了因骨质疏松行动不方便之外,其他身体还算硬朗。平时在家除了看看电视,做些轻便的家务之外,有空就在窗口望望外面的世界。枣树开花了,结果了,谁家的谁谁,领了小孩来摘枣子吃了,经常有鸟儿来偷吃枣了等等,她都清楚。看到有人来摘枣,老妈情商也很高,只是说,你们小心点不要使劲往下拉,这树越加歪了,摘枣人就不好意思走开了。我和妈说,摘就摘吧,大家都是图个开心。
夏去秋来,时间飞逝,我家窗前的枣树上还高高地挂着几颗饱满的渐渐变红的枣子,像是挂着的小灯笼,在秋风中摇曳着,仿佛在向路过的人说,来吧,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