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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条纹衣服的男孩

  ■李哲雨

  布鲁诺是一个9岁男孩,原本全家生活在繁华的都市柏林,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一家人搬到了华沙“赶出去”(奥斯维辛,二战期间最大的集中营,布鲁诺听成了“Out-With”)附近居住。

  新家那儿一片荒凉,没有热闹的街道,没有可亲的小伙伴。布鲁诺不甘于寂寞,经常走出房子,沿着长长的没有尽头的铁丝网进行探险,就这样,意外遇到了铁丝网那边的穿条纹衣服的男孩——什穆埃尔。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个小男孩,一个是德国司令官的孩子,一个是集中营里的犹太男孩,他们天天在一起聊天,交流着各自的快乐与烦恼,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后来,为了帮助什穆埃尔找寻不知所终的父亲,布鲁诺脱下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换上“条纹衣服”,钻过铁丝网。傍晚,他们所在区域的犹太人被集中起来列队进入一个封闭的房间——毒气室,布鲁诺就这样跟他的小伙伴以及数以百计的犹太人永远消失了。

  这是一个悲剧。布鲁诺死了吗?布鲁诺真的死了吗?在读书时,这两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这么天真可爱的男孩,他的世界里只有“探险”,只有他的朋友。这么善良可爱的男孩,却稀里糊涂被当作犹太人一起杀害了。

  布鲁诺死得真冤啊!读完小说,我忍不住可惜起来。但转念一想,什穆埃尔难道不冤吗?如果说,布鲁诺的死是一个“失误”,那么,在南京大屠杀中失去生命的30万中国同胞,在二战中被屠杀的近600万犹太人,那是什么?那是人类历史上耻辱架上镌刻着的教训,是世人永远憎恨且都不会饶恕的罪恶。

  想到这儿,我想起了福田繁雄的一幅海报——在黄色背景下一个枪管打出了一颗子弹,子弹却反向朝枪管的方向逼近,海报的标题是“愿和平永驻”。

  读完书,我也说,愿和平永驻,愿这样的故事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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